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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夏夜产女 以血化乳】所以江烆也没打算让这孩子在自己身边久留 (第1/3页)
五月再往后的时间里,那孕肚就涨得飞快。 石块似的,沉甸甸坠着。 江烆那碎裂的情腺时有阵痛,大抵是当时下手仍不够重,因而就只是将碎未碎,没全然废去。 他骤失信素,嗅觉也变得迟钝。却好在,终归是摆脱了那叫人难堪的情期丑态。 但腹中胎儿没了信素养育供给,便只好从口腹之欲上多寻供给。 江烆的食量愈发增快,行动倒多有不便。 分明春时林中的野菜花果都更多了些,却还总觉不够果腹。 江烆微叹着,极目远眺那道道山外的袅袅炊烟,终归,还是又暂歇了这避世的心,两腿一迈,就往人烟处去。 山的那一头是处偏僻孤村,依稀几十户人家。江烆提着的心慢慢松下来,一咬牙,顶着个带纱的斗笠上前,一番打听,便暂且在那孤村里有了个处栖身地。 他大着肚子,行动不便,却还好先前的那些功法学识尚存,多少还能指点一二。 于是,便承下了十里八乡野路子的教习一职。天文地理,功法刀剑都教,却不收灵石财物,只讨吃食。 自此,石坝村里就多了位带着身孕的教书人。 从春到夏,又是转瞬即逝。 江烆隐约掐算着日子,眸色恍惚,提前就歇了教习的事情。 在氤氲的药香里头,他这未经刻印却有身孕的古怪情形难免惹人非议。 略带恶意的流言传来传去,偶尔,也就落到了江烆的耳朵里。 但他只是默然不语,神色淡淡,一如什么都没听见。 然后,就在那一个远比预产日子要前的炎炎夏日午后里。 猝不及防地迎来了临产的阵痛反应。 腹腔里头的剧痛翻绞着,倒真真像是有一柄刀刃梗在其间似的。 江烆久违地被疼痛逼得失了神,额上身上的冷汗道道淌下来,将床褥都沾湿成一片黏腻。 血腥气味晕散在室内的每一个角落,浓烈而连绵不绝。 江烆咬着被褥一角,瞳光涣散,整个人已震颤哆嗦得不行。 他只感觉到了腿间的鲜血,越涌越多。但那腹中胎儿,却始终未有动静。 江烆挣了挣,已没太多力气。 他咽着口中翻滚的血腥气味,几乎有种要死在当下的错觉。 可他被疼痛遏紧的喉间嘶哑艰涩,连一个字都吞吐不出。 更遑论大声地救呼。 江烆疼得失神,仰在血泊之中,进退维谷。 他于心有愧,愧对那尚未来到这世间的小生命。 本以为,就要死在当下。 但他在那起起伏伏的阵痛中苦熬几个时辰后,却终于等来了意外的一道救赎。 来人是一位同有身孕的坤夫。 许是因着怀孕的缘故,这小公子对着江烆总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。平素里,也就不免交往得多了些。后来混得再熟了,就也常常带着点东西就不请自来,扯着江烆闲谈打发时间。 那日晚间也是。 小满节气,凉如水的夏夜,他拎着竹篮,步履轻快哼声,迈进江烆院内,然后,便惊声尖叫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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