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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44大孩子 (第2/5页)

r>    “她现在根本就不需要伴侣,你知道吗?”图坦臣望着她,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,才再度看向天鹅,说“她的mama和jiejie们给了她足够的爱,她还有一大把朋友,爱情是她生命里最可有可无的东西。但我知道,在未来的某一天,她会很需要我的安慰,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我。特拉什姨妈已经九十多岁了,我不能离开她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早就是亲人了。”天鹅的目光澄澈,回应道“其实你不需要担心谁会取代你,因为根本就没有这种可能。人是目的,不是手段,每个人都是不能被取代的。”

    图坦臣发现在这种时刻,他面对天鹅的无力感丝毫不逊于面对埃斯特。在天鹅面前宣示自己的主权就和向埃斯特表白一样,都是抛媚眼给瞎子看——又或许是他太敏感了,他应该相信天鹅。没准儿天鹅真的不是故意的,她们之间的事情,是埃斯特的蓄意而为,是埃斯特的错。

    “我向你保证,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。”天鹅言辞恳切“在那种情况下,我喜欢她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。情感不可控,但行为是可控的,我做错了,我不能再错下去。我不会再…”

    “——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,但是别那样做,好吗?”图坦臣如悬崖勒马般猛的回神,注意到天鹅明亮的双眼里充斥着一层轻薄的、如纱似雾的忧伤。如果他控制不住想要看向埃斯特的目光,他就会捂住眼睛控制自己。但埃斯特不是习于自控的人。

    直到此刻,图坦臣才意识到这段关系对他和天鹅而言都是危险的,物理意义上的危险。他的头脑在一瞬间变得清醒,他忽然想到,按照埃斯特一贯的作风,她必然想要黑不提白不提地把这件事糊弄过去,这样她既可以维持和睦的妇夫关系,又可以享受偷情的快感,可是天鹅执意反对——他一定说‘就算你不让我去见图坦臣,我也会发消息给他。你做不了我的主。’才让埃斯特不得不低头。

    她多么喜欢眼前这个年轻人啊,喜欢到宁肯被配偶拿住错处,低声下气地道歉,承认自己犯了错,昏了头。

    图坦臣心里生出一些愕然,一些妒恨,他看着天鹅明媚的脸容,仿佛被一捧玻璃渣揉进心胸,随着脉搏忽明忽暗地灼烧。他预感这种痛会经年累月地锁在他的血rou里,断裂的无机纤维将成为身体里难以割除的异物。

    应该冷处理的。他想。

    再一次,图坦臣与自己心爱的丈妇不谋而合。他内心有些责怪天鹅非要挑明这段私情。天鹅根本就什么都不明白,高山半岛的女人滥情的多,钟情的少,有这种风流公案很正常,根本不需要过分愧疚。自己毕竟是法定的配偶,在中保圣人的面前与埃斯特交换过誓言,可是天鹅呢?他算个什么东西?

    现在埃斯特对他很感兴趣,就算被拒绝,被反抗,也会觉得新鲜,暂时忍下来。可次数多了,她必然会生气,她会觉得自己被戏耍,被个年轻的小男孩儿摆了一道,恼怒、羞愤的情感会让她全身的血液都涌向心口。天鹅就是不了解埃斯特:爱之欲其生,恶之欲其死,那些柔肠和蜜语终会在她的情感冷寂之后化作荆棘与铁链,扼断他的咽喉。

    一如既往的,埃斯特不会自己出面,她还是要扮成好人。她会让别人去做。毕竟她是高山半岛的教母,想讨好她的人不计其数,她只要流露出这样的想法,自然有人上赶着替她解忧、揣摩她的心思,把事情做得很绝、很干净。

    图坦臣几乎立即想到天鹅上大学的事情。九月份入学,凭他对埃斯特的了解,半学期不到,天鹅就会被劝退,然后失去工作,房东也出于各种原因,不能继续租房给他。他在高山半岛再无立锥之地,同时他也不再具有任何留下的理由,他的生活天翻地覆,或许年底他就会坐上返乡的航班,埃斯特一定会去送他,笑着说‘毕竟是图坦臣的朋友嘛’。这位始作俑者会对天鹅破碎的理想和灰暗的前途表达惋惜和感慨,然后在接下来的人生中对此事绝口不提,就像从没有发生过一样。

    “是我说过的那些话,让你以为埃斯特也有温柔的一面。可事实上,她算不上什么好人,她会做很过分的事,真的很过分的那种。”图坦臣犹豫再三,还是没有提及自身,只是建议道“你来高山半岛已经很久了,又遇到了特伦蒂。现在的情况,我觉得或许你应该离开一段时间,你和我、和埃斯特,暂时都不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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