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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佳偶天成 (第1/1页)

    

佳偶天成



    夜宴不是林氏张罗办的,如今府上虽是她当家,可她向来深居简出,除了侍奉婆母,就是待在小佛堂里。

    至于陆濯升官之事,她更不曾主动开口,只是支了银钱去办,二房的夫人帮衬着,总归是将这事妥帖办好。

    宝珠午后睡了一阵,不好意思再犯懒,早些去了厅里。堂内早支了数张桌子,她无事可做,正寻个地方落脚,就见宜宁和陆蓁围在一块儿看戏折子,众人看宝珠来,一个个眼珠子发亮:“嫂嫂。”

    宝珠是她们的长辈,却拿不出长辈的架子,每每玩到一块去,还不如陆蓁稳重。她被围在中间打起了牌,宝珠不会打,从前下围棋也是在家中自学,打牌总要凑三五人,她没那样多的朋友。

    既不会,打得稀里糊涂,宜宁甩手不打了,专心在宝珠旁边教她认牌,勉强将牌记住后,宝珠又学里头的规则,如此过了一个时辰,她磕磕绊绊能自个儿出牌,宜宁又回了牌桌。

    头一回打,打得不怎么样,桌上也不赌钱,只是让输了的吃酒,宝珠不敢多喝,在杯子里掺了茶。

    正闹得高兴,身旁静了一瞬,宝珠不明所以地从牌面中抬起脸,见身旁一抹绯红衣角,她心道何人穿了这样的艳色?扭头去看,却见识陆濯面如冠玉,施施然坐到她身旁。

    陆世子年纪轻轻官至三品,官袍也换了,宝珠在心里冷哼,一下子垮了脸,不再看他。

    “你们在家中打牌也罢了,怎又拿了酒喝?”陆濯的话无疑是扫兴的,只是桌上无人敢反驳,可怜巴巴地都扔了牌,宝珠也将叶子牌一甩。

    下人们的嗓音这才从后面传来:“世子回来了……誒,世子。”

    陆濯听闻宝珠在宴厅玩闹,直奔此处,一见众人在打牌,还取了酒,脸色顿时不好,只是今日这场面,他也不好发作,待人都散了,他笑着起身与旁人道:“我带宝珠去房里收整。”

    下人们领路,到了院里旁的厢房,宝珠打了一个多时辰的牌,又没跑动,有什么可收整,她就猜这人没好心了,一进房,房门掩上,陆濯伸手就要抱着她的腰,宝珠在同一时,想都没想就推他、打他。

    “不许碰我!”她用手背抵着他的胸口,还掐了他两把,官服一下子皱起一团。

    陆濯当然晓得她在生气,他想哄,只是不知从哪里开口,昨夜的争执委实不愉快,可他总不能不管她,于是先问起正事:“你喝了多少酒?”

    宝珠不答,陆濯又托起她的脑袋,细看她神色,不似醉酒,正欲细辨,宝珠忽地张口咬住他的手背。

    她推开他:“你当自己是谁呀!”

    陆濯心道他在外为官三品,在内是她夫君,她竟敢说出这话来,真是存心要把他气死。这话虽是实话,可他到底没说出口,否则他都能想到宝珠又要掉眼泪,说不准还会控诉他拿身份欺负她,诸如此类的话。

    他想到此处不禁笑了声,又长叹:“我是怕你喝太多,夜里又不舒服,犯糊涂。”

    宝珠没好气道:“我吃亏数回,还等你教?杯子里我都掺了茶水。”

    陆濯得知她不曾饮酒过度也放宽了心,伸手想如往常般替她整理衣衫,宝珠这回躲开了,不愿与他交谈,也不让他碰。

    昨晚的争吵不是从前那般小打小闹,她和他相处数月,知他的软肋和痛处,说的话直戳心窝,可见是气急攻心。陆濯不知该怎么哄她,晾着不是,上赶着她恐怕更烦。

    转念一想,要不是日夜亲密的夫妻,哪儿能骂得这样让他难受?她越是吵得天翻地覆、揭他痛处,证明她越是了解他。

    陆濯只能如此安慰自己,心底有了扭曲的满足。

    “无事就好,”陆濯神色如常,收回了手,掸了掸衣袖,“出了门就先别闹了,今日你兄嫂也在。”

    宝珠是不想让兄嫂知道两人吵架的事,她怕人问东问西的,便默许了。

    再回宴厅,人都到齐了,戏园子的伶人们也候在台下,耳边是一声声的恭维道喜。

    张灯结彩的夜宴,锣鼓庆吉,间杂着小辈们的笑闹声。宝珠被陆濯牵着手,一个绯衣玉面、一个清丽灵秀,并肩行至其中一个伶人跟前,那伶人讨巧道:“世子与世子妃真乃佳偶天成,命定姻缘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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