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白鸽少年,是我的第一先生(GB/四爱)_和喜欢的人聊天,可不就没话找话嘛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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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和喜欢的人聊天,可不就没话找话嘛 (第1/3页)

    尔祯抿着唇,犹豫了很久,还是开口:“……那你能带我一起去吃晚饭吗?”

    他的声音低得几乎要融进课间的喧闹里,带着点急切和慌乱,好像怕被拒绝,又急于解释清楚:“就是……我很少在外面小摊上买着吃。但是总听说很好吃,想尝尝……”

    红叶愣了下,干脆地点点头:“可以呀。”

    尔祯心头一紧,眼底有光一闪而过。

    可红叶接着补了一句:“不过——季昀也一起来,可以吗?我俩晚饭都是一起吃的。”

    她说得理所当然,像是习惯已久的安排。

    尔祯指尖微微收紧,垂下眼睫,心口却像被轻轻撕了一下。

    他沉默了两秒,才抿唇点头:“……好。”

    尔祯明明答应了,可他掌心却被指甲一点点扣出了浅浅的印子。那份隐忍没泄露在表情上,可他心里清楚得很——自己有多么不想季昀也参与进来,哪怕只是一个“晚餐”。

    夜色渐深,下了晚自习的学生们三三两两,或步行,或骑着自行车,鱼贯而出校门。

    尔祯望着校门口的人流,靠在出门口轻声对懿祯说:“今天我得和同学讨论点问题,晚点再回去。”

    懿祯性子粗直,他跨着自行车拎着书包,没多想,嗯了一声就先走了。

    等人流散开,红叶、尔祯和季昀并肩走在街道上。三个人一排,校服肩袖在路灯下映出不同的线条。

    红叶和季昀说说笑笑,话题跳得飞快,刚还聊着英语课的作文,转眼就扯到“胡佛总统的炖鸡”。

    红叶笑得眉眼弯弯:“你不觉得吗?就是那种看似精简,实则过度节制的风格,像极了胡佛政府的作风。”

    季昀配合地“噗”笑出声,摇头说她又瞎联想。

    两人的笑声在路灯下轻快散开。

    走在另一侧的尔祯沉默了半天,指尖在裤缝边轻轻收紧,终于出声:“……你们两个,是打算报考历史系吗?”

    声音很轻,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克制。

    红叶愣了一下,接着“噗嗤”一声笑开,肩膀还跟着轻轻抖动:“不是啦,就是觉得美国最萧条的年代,好像也没我们想象的那么惨。你看,一家一天一只鸡,这在我听起来对比那个年代的中国,简直像是天堂了。”

    季昀在旁边点头,语气忽然变得认真:“胡佛总统竞选时就是这么说的——‘a chicken in every pot’。可你知道吗,我表姐是80后,就算在她小时候,鸡也还是过年才能吃上一回的。她自己打趣过:‘曾经有过想死的念头,但一想到死了就吃不到过年时候的那只鸡了,我就不想死了。’”

    红叶笑得眼泪都要挤出来,眼尾亮亮的,嗓音带着笑意:“……这个理由倒是挺有生命力的。”

    他们的笑声顺着夜风散开,轻盈自然。

    尔祯走在另一侧,校服口袋里攥着的手指微微发紧,心口像被什么堵住了一瞬,呼吸甚至有点滞涩。

    为什么他们讨论这些话题都这样自然?

    为什么她的笑声,总是落在别人的玩笑里?

    他能插进去的话题,寥寥无几。

    耳朵里全是她轻快的笑音,偏偏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那股闷意,像火一样往胸口烧,涩得他连脚步都沉了半分。

    买完串串后,三个人在炸串摊落座。红叶捏着烧饼边角,嚼得香喷喷,嘴里还带着笑:“我奶奶小时候还说过一句‘楼上楼下,电灯电话,喝牛奶吃面包’,但是她根本不知道电灯是啥,电话是啥,牛奶是什么,面包是什么!就跟顺口溜一样背着玩。”

    季昀咬着一串油炸菜,摇头叹气:“我家也是。我爷爷奶奶在我们这个年纪的时候,家里别说白面了,就是高粱面都吃不起。因为缺碳水和蛋白质,一个个面黄肌瘦的。”

    尔祯走在另一边,安静了半晌,像是终于鼓起了点勇气,轻声插话:“……我奶奶是省城人。她说她小时候省城里有洋行,会卖外国的糖球和面包卷。她再大一点,还喝过什么麦乳精,好像是冲饮一类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他话音一落,自己都觉得有点冒失,心脏微微提了一下。

    可红叶眼睛“咻”地亮了,像被勾起了什么新鲜的念头,转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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