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一章 痴缠夜 (第2/3页)

/br>    榆暮抿唇，低头。

    跪下的时候，蒲团一阵冷，她磕头太重，额头红了一片。

    再后来。

    冬日清晨，檀烟袅袅，年少的榆暮双手合十，跪在弥勒佛前，诚心叩首。

    那时的她，痴心妄想。

    榆暮低喃，说她不求荣华，不求富贵，只求能离开那一座高墙深院，远离这座要吞噬她一切的地方。

    说她可自此断绝姻亲，偏命运就那么执拗。

    ——今夜偏就让她遇上这疯疯癫癫的少年。

    榆暮仍记得那日，她曾路过大悲殿，看见千手千眼观音的法相——

    无数手臂伸展，掌心一只只慈悲之眼。

    普渡众生的神像，能照见众生的苦。

    将要十八岁的榆暮抬眸，烟雾模糊视线。那一刻，她分不清自己是香客还是被渡的魂。

    二十二岁的她抬眸，Noah的呼吸灼热，贴着她的嘴唇辗磨。

    恍惚中，榆暮闭上了朦胧泪眼。

    脑子里忽然闪过一幕：庙宇里的菩萨像。檀香缭绕，明王怒容，獠牙赤发，脚踏魔怪。

    她心底发凉。

    可紧接着，少年吻住她，甜腻的酒气与唇齿的炙热，把榆暮硬生生拖回到当下。

    腰被死死按着，微凉的jingye一股股灌进zigong。

    女孩低低呜了一声，身子往前趴，小腿肚子悬在空中痉挛。

    痴儿。

    若佛真的有眼，是否也该看见这一幕。

    榆暮眼里流出泪水，被凑到她耳边的Noah一点点吻去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都这样了……jiejie还敢分神？”

    Noah很不满。

    他握着榆暮下颌将人身子侧过几分。

    ——趴在床被之中的女孩眼里浮着迷茫的水光，像还没回神。嘴唇开着，脸半埋在褶皱的枕头里，轻轻喘息。

    看见女孩眼中含泪的迷茫神色，Noah又亲亲热热的贴回来。

    Noah伸手，将榆暮的脸翻过来，舔去那滴泪。

    真亲吻似的，一下一下。柔软，黏腻。

    “……jiejie不许想别的事。”呼出的热气贴在榆暮耳边，少年小声念叨着。

    “只准想着我。”

    *

    榆暮那晚答应了Noah很多事。

    具体是什么，她后来记不大清了。

    那时她整个人已经被cao到抬不起手，只觉得世界在眼前晃。

    哭声、热气、湿水糊成一团，自己被裹进无尽的，名为“情欲”的漩涡中。

    而且，榆暮很想发问：

    ——明明是自己在被cao。

    ——为什么哭的却另有其人。

    榆暮有点迷糊，脸朝着床单，头发贴在脸上，呼吸不匀。肩头被Noah顶着，胸口——那是Noah的泪水，一点点往下掉，落在皮肤上，顺着锁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