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系之舟(1v3)_番外9 被世界遗弃的角落(齐线) 首页

字体:      护眼 关灯

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

   番外9 被世界遗弃的角落(齐线) (第6/7页)

一口气。

    都是假的。

    真实的,是方欣已经冰冷的墓碑,是mama日渐增多的白发和偶尔流露的、需要人陪伴的眼神,是……是齐雁声也已经归于尘土的现实。

    那个在舞台上挥斥方遒、在生活中八面玲珑、在私底下对她展现出惊人开放与纵容的Joyce,那个让她爱恨交织、欲罢不能的矛盾综合体,也早已不在了。

    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细密而真切的绞痛。她按住胸口,眉头紧锁。

    打开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,屏幕冷光在未完全亮起的房间里,她熟练地打开浏览器,手指在触控板上无意识地滑动了几下,最终,却像被什么无形之力牵引,点开了视频网站。

    搜索框里,她几乎不用输入完整的关键词,联想列表就跳出了“齐霍”、“玄都手札”、“齐雁声   霍一”等标签。

    她点了进去。

    扑面而来的,是各种剪辑视频。数量之多,生命力之顽强,远超她的想象。

    她以为自己早已淡出公众视野,以为随着齐雁声的离世,那些陈年旧事会被迅速遗忘。然而并没有。

    也许是因为《玄都手札》那部剧在多年后,因其独特的悲剧内核和女性视角,被重新评估为某种“神作”;也许是因为她和齐雁声之间那二十多岁的年龄差,在当下“姐狗”、“姨狗”文化盛行的语境下,反而成了萌点;也许,就像那个梦一样,人们总是热衷于在蛛丝马迹中,寻找那些超越了世俗规范、幽微而深刻的情感联结——就像评论区有人提到的“袁立和李红”,那种说不清道不明、却足以让人津津乐道多年的氛围感。

    “悼念我嗑的第一对BE上古大神CP……”

    “故事鲜艳,而缘分却太浅...”

    “正主一个长居北京,香山红叶,深居简出,一个埋骨香港,地久天长。生死之间,一南一北,何其遥远漫长。”

    “面如微云素月,何其隽永的印记,点一首指纹给我们悲情齐霍”

    “可是她们真的好真……”

    霍一的目光扫过这些评论,心情复杂得像打翻了的调色盘。有荒谬,有讽刺,有一丝被窥探的不适,但更深层的,是一种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……慰藉。

    原来,那些被她深埋心底、以为只有自己和当事人才知晓的惊心动魄,并非完全湮灭于时光。它们在另一个维度,以另一种方式,被记录着,被怀念着。

    她随手点开一个播放量很高的剪辑,背景音乐是那首《半生缘(我们在这里相遇)》。

    画面开始流动。

    第一个镜头,是多年前《玄都手札》开机仪式后的某个雨天。她被狗仔抓拍到出现在齐雁声剧团的门口,没有打伞,发丝被雨水打湿,几缕随意地贴在脖颈上,她微微蹙着眉,侧影在雨幕中显得孤绝而倔强,评论区有人说——“像一只被雨淋湿、却不肯低头的小狼”。那时,她正为了剧本和选角,一次次地“三顾茅庐”,试图打动这位早已半退隐的粤剧大师。

    画面一切,是某次颁奖典礼。她穿着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,走在前面,注意到地上缠绕的话筒线,极其自然地俯身,用手拂开。而身后,穿着一身宝蓝色曳地长裙的齐雁声,就那样提着裙摆,步伐从容地从她让出的空间经过,眼神甚至没有与她交汇,但那份默契,仿佛演练过千百遍。霍一记得那时,她们剧组期的激情早已冷却,正处在一种刻意保持距离、试图让关系回归“正常”的挣扎期。可身体的本能,或者说,潜意识里的关切,却出卖了她们。

    下一个片段,是玄都的拍摄现场花絮。穿着令狐喜宽大官袍的齐雁声,转身时袖子带倒了旁边小几上的保温杯。几乎是同时,一只属于年轻人的、骨节分明的手迅捷地伸出,稳稳扶住了即将坠地的杯子。镜头推近,是霍一没什么表情的脸。而齐雁声闻声回头,看到是她,眼角细微的纹路舒展开,露出了一个极淡、却无比安心的微笑,随即又若无其事地转回去,继续和林君扬对词。那个微笑,短暂得如同幻觉,却被镜头精准捕捉。

    然后,是那个香港闻名的、悬挂八号风球的夜晚。视频里是几张模糊的街拍照片,风雨如晦,能见度极低,但一辆车的车牌被圈出放大——“京Axxx”,正是她当时在北京注册的座驾之一,出现在狗仔坚称的、齐雁声住宅附近。而后续的资料画面,是齐雁声在一次电视访谈中,聊起那次台风,心有余悸地说:“家里只狗嗰时突然唔舒服,我好惊,好彩有一位朋友冒雨过来帮
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

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