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h (第3/3页)

歎息將我從精神崩潰中拉了回來。

    “我能聽見你腦子亂成一團的聲音。在你呼吸變得急促之前，剛剛停頓了一下。”

    我抬起頭看著博。他坐起來，用手捋了捋頭髮，然後遞給我一樣東西。

    我本來不想接，直到我認出那是我長沙發上的蓋毯。我迅速把它抓過來，裹在身上，遮住我赤裸的身體。

    博又歎了口氣，把褲子提了上來。顯然他根本沒脫褲子，只是褪到了膝蓋。他沒有系上扣子，但我很感激他遮住了自己的身體。他對我笑了笑，但笑容裏沒有一絲暖意。

    我站起來，穿過這個小房間。走到我的梳粧檯附近時，我小心地移動，好讓椅子隔在我們中間。

    他注意到了我的舉動，皺了皺眉。“天啊。   我不會傷害你或怎麼樣的。聽著，我很抱歉……我走。你別再驚慌失措了。我不會強姦你或殺了你。我不是瘋子，好嗎。”

    我緊張地、難以置信地笑了出來。“一個瘋狂的變態就會這麼說。”

    他的目光集中在我身上，一邊整理著衣服。他又歎了口氣，搖了搖頭。“是啊，好吧，我不是什麼瘋狂的變態。說真的。為了證明這一點，我走。

    “你可以當這一切都沒發生過，如果這能讓你感覺好點的話。如果你希望如此，我會確保在你工作的時候不再進來，這樣你就永遠不用見到我。不過，我還是會在這裏的。”

    他剛剛說的某些話引起了我的注意。“你什麼意思？我不在的時候你會回來，但你還是會在這裏？！”

    博的手捏了捏自己的脖子，他看了一眼門，才與我對視。不知為何，我知道他接下來要說的話會讓我徹底驚呆。

    他說：“這是我的俱樂部，安雅。我擁有這個地方。嚴格來說，嗯……嚴格來說，你是在為我工作。”

    我震驚得張大了嘴。

    我剛跟我的老闆上床了？

    絕不可能！

    他一定是在撒謊。不可能……他不可能擁有這個地方，對吧？！

    “你是認真的嗎？等等，你擁有這個地方？我為你工作？就好像我剛在老闆的俱樂部裏和他上了床，然後現在我所有的同事都知道了這件事？！”

    我無法呼吸。這不是真的。這是個玩笑。一個噁心的玩笑。但這該死的一點都不好笑。

    他點點頭。“我是認真的。這是我的大樓。這是我的俱樂部。邁克爾，你的經理，是我的堂兄。大部分時間都是他在經營。朱爾，那個司儀，是我的meimei。布裏，是我的堂姐。我把日常事務交給他們處理，但是，是的，我確實擁有‘寶石滑稽劇團’。

    “不是每個人都知道我是誰。大多數表演者都不知道。但是，是的，經理、安保人員以及處理這個地方日常運營的人都知道。”

    我紅發人的暴脾氣*1被他輕描淡寫的話給點燃了。我抓住手邊最近的東西就朝他扔過去。那是一把沉重的、鑲著珠寶的梳子，當它呼嘯著飛過他的頭時，他趕緊一閃身，梳子重重地砸在牆上，留下一個坑。

    他吼道：“搞什麼鬼？別他媽朝我扔東西！那玩意兒差點就砸到我了！”

    我回吼道：“是啊，混蛋，我知道！我他媽的就是要砸你！”   我又抓起旁邊的一樣東西扔了過去。這有點困難，因為我還得緊緊抓著蓋毯來遮住身體！

    那是我的一盒散粉，蓋子是開的，於是一大團粉末在房間裏彌漫開來。博又咆哮起來：“他媽的，住手！”

    粉末在房間裏形成了一層薄霧，我的怒火熊熊燃燒，氣得我眼前發紅。我完全沒注意到博已經穿過房間，直到他一臉怒容地站在我面前。

    我驚恐地尖叫起來，試圖後退，但我已經靠著牆了，無處可去。他將我困在了牆角。